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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1月7日 星期三

最後的幸福

一切來的太突然.不能釋懷也不能承受.直到你展現出那勉強擠出的微笑.再也忍不住淚水


幾個月前的夜晚.我們說好要慶祝認識3週年.所以就算外面下著雨.我依然想跟你一起去渡過


餐廳離你家很近.你說不用去載你.在難訂位的情人節前夕.我硬是訂到了位置


時間到了.很少遲到的你..今晚你遲到了.我腦海想著等一下怎麼捉弄處罰你


服務生再次來摧促.主廚說再不上餐可能會超過他們的營業時間.我努力的狂打電話給你


您的電話已轉至語音信箱再次傳到耳裡.我打給每個你認識的朋友.都不知你縱影


你家中電話也沒人接.只好取消送餐.急忙的到你家按鈴敲門.再多的撞擊大門聲


仍是只有一片寂靜.直到問了你鄰居才知你在路上發生了車禍.他們家人都去醫院了


頓時心中有如千斤石壓著.狂奔去醫院.只見你父母親及一些親友在開刀房外渡步心急


你父親遠遠就看到我到來.第一句話加大聲調的問我"這麼大的雨一定要約她出去嗎!"


你就不能貼心點.考慮多點.細心點嗎!.句句像針般的刺痛我心深處.


今天已是妳住院第7個月了.妳從沒醒來過.我很想告訴你我的歉意.我的悔恨


當今天在醫院見到你父親來時.你父親雖已不責怪我那麼深.不過聽得出他的無奈及不捨


"你不用再來了.她醒了我會通知你的.你這樣辦休學天天來照顧她.我也對不起你父母的期待"


不~對不起的是我.我沒有比陪在她身邊還要重要的事.請讓我可以來照顧她...


第一次見你父親流淚.兩個大男人一起流著沒有哭聲的眼淚.


如果你們有結果.我相信你是會很疼她愛她的男人.不過她也有可能不會再醒來


伯父不太會說好聽的話.希望你認真的考慮你的未來.在這一直耗損你的青春.只是多一個痛苦


半年後你醒了.不過你也不認得任何人.再多已前過往可以喚起你注意的物品.人物在你面前


都是冰冷的雙眼對看.這一天得到你家人的同意.推你到我們曾一起來過的沙灘上


我重現以前我曾在沙灘上劃過的心.裡面有我們倆的名子.你一樣呆滯的表情我不意外


在回程我抱你入車座位.我在你耳邊輕聲的說.趕快好起來喔~我天天都可以帶你來這看海


你笑了.一年多沒看過你有表情的你.你的笑容只有幾秒鐘.但卻停留在我腦海一輩子


現在我們都是40幾歲人了.今天我一樣帶你到這海灘.不過今天的風很大.你流淚了


我分不清楚你是因為眼睛有入沙塵的關係還是發自內心的想流淚.真想哭的話就放聲哭吧


你家人都已不在了.現在只有我能照顧你.我知道我不能有任何閃失.不然只會留下孤苦的你


你母親在多年前問過我.為了她終身不娶.放棄一切.值的嗎!你這樣她如知道也是會很傷心


我沒回答你母親.不過今天我帶你到你父母親靈前.我想當著你的面對他們說


伯父伯母.我早已認定你女兒是我這一生的最愛.不管她是貧窮.或著有苦痛.我們都會面對的


走吧!曉詩..我蹲下身看著你.剛我問過你父母願不願意接納我這個女婿.你父母答應了.


老婆~你好了後一定要親口叫我一聲老公喔.你流淚了..不過這次我確定不是因為風沙而流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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